30. 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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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杨夫人那边派了个嬷嬷过来。

嬷嬷姓吴。

吴嬷嬷一脸桀骜之色地向箫旻珠道,“老夫人现今回来了,夫人作为孙媳,晨昏定省这件事恐千万不能忘了。”

终于来了。晨昏定省,小辈避不开的问安礼仪。萧旻珠搞不明白,不请安的话,双方都能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之前在家,她一人独大,现今杨夫人一回来,就再也无法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来了。

这个时代婆大于媳,你对婆母不恭顺孝敬,出门的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更遑论杨夫人身份比婆母还大。

第二日,萧旻珠专门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后去了杨夫人居住的顺安堂。

门口站着昨晚那位吴嬷嬷,见萧旻珠来了,作为难状道:“老夫人现今还没起呢,烦请夫人多等一下。”

白桃嘴快:“你都没进去通禀如何知老夫人还未起。”

明显是故意刁难。

吴嬷嬷道:“自然是因还未到老夫人起的时辰。”

这婆子昨晚还说至少辰时必须要到。

白桃气的要上前理论,萧旻珠忙拉住她的手,就算白桃这样说了,恐怕吴嬷嬷也会狡辩说是她们听岔了。

箫旻珠一脸淡然神色,“那请问吴嬷嬷,祖母一般多久起身。”

其实里面的杨夫人早就已经起身了,让她这么说,只是为了刁难一下这位君侯夫人。

吴嬷嬷含糊道:“应当还要等半个时辰吧。”

萧旻珠点点头,竟吃下了这个哑巴亏,规规矩矩地站在外面又等了半个时辰。

吴婆子心想,昨日一见,还以为这位姓萧的夫人会是个牙尖嘴利,不懂规矩的,不曾想也是个软柿子。

半个时辰后,杨夫人“准时”起身。

萧旻珠推帘进去,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她有预见,出门的时候穿得贼厚,在冷风外站着也不冷,就是没个板凳,站久了脚有些疼。

屋里燃着炭炉,杨夫人一脸端肃地坐在榻上。

眼见萧旻珠进来后脱掉穿在外面的两件厚衣,眼角轻抽。

她脸色有些难看,冷冷道:“昨日匆忙,未来得及告诫你,身为魏家宗妇,有些规矩必要谨记。”

说完,示意旁边的吴嬷嬷。

吴嬷嬷拿出一本泛黄的小书,对着萧旻珠念起了规矩。

无外乎就是女子出嫁从夫,要恭顺温婉之类的。

萧旻珠悄悄地锤了锤腿,听吴嬷嬷终于念完,回了声:“孙媳谨记。”

吴嬷嬷又看向她道:“依照规矩,新婚的第一天,新妇需要亲下庖厨为婆母做一碗饺子,寓意和和美美,君侯的母亲过身了,但夫人给老夫人做也是一样的,之前君侯与你成婚时,老妇人还在中山,如今回来了,夫人也该为老夫人洗手做羹尽尽孝道。”

说完她又像是与杨夫人聊天似地娓娓道出:“奴还记得先前箬女郎在家给您包的那碗饺子,皮儿擀得又薄又劲道,味道也鲜美,不知道夫人有没有箬女郎的厨艺。”

这是拿她与秦箬对比呢,萧旻珠在心中冷笑。

旁边的杨箬含羞道:“嬷嬷谬赞了,箬儿是晚辈,孝敬姑祖母是应该的。”

萧旻珠抿唇轻笑:“吴嬷嬷说的这么绘声绘色,难不成是吃进过嘴里,弄得我也是想吃的紧,赶明儿可否让箬妹妹再做一次给我尝尝看。”

吴婆子若说自己吃过,便是逾矩,一个奴仆竟也用主人家的吃食,另外也是拉低了杨箬的身份,她做吃食是为了孝敬姑祖母,不曾想一个奴仆也食用了,到头来,相当于她还伺候了一个婆子;若吴嬷嬷说自己没吃过,便是在说大话,没规矩。

一时之间,吴嬷嬷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旁边的白桃偷偷憋住笑。

刚刚夫人将她拉着不让出头,白桃实在为夫人憋屈得紧,这吴嬷嬷一点儿没安好心,老夫人瞧着也像是默许了的。

都坏得很。

“好了。”杨夫人看向萧旻珠道,“萧氏,你应该是愿意给我这个老婆子做碗羹饭的吧。”

“孙媳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刚这婆子还说不能请身边的女使帮忙,每一步都要亲力亲为,萧旻珠自认厨艺不精,让她拿现成的肉馅包包饺子做得来,其他的就不会了,万一不合杨夫人的心意,难道又要重做。

萧旻珠不打算给自己找麻烦,而且杨夫人明显不喜欢她,她为何要巴巴地为对方下厨。

为了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难题,萧旻珠打算把魏蛟拉出来挡灾。反正这会儿他又不在,拆穿不了自己。

萧旻珠有些扭捏地道:“只是先前孙媳为君侯做羹汤时不小心烫到了手,君侯便不再让我靠近庖厨半步,若发现一次,便要罚孙媳。”

说到这儿时,萧旻珠脸颊微红带着新妇特有的羞涩甜蜜,显然,这个罚很可能是夫妻调笑的一种。

对面两人神色各异。

秦箬是妒羡交加,杨夫人则是被人顶撞不虞的难看脸色。

别说他们听起来感觉难受不已,就是萧旻珠自己形容时也觉得牙酸老套。

若魏蛟在这儿,知道自己的光辉形象在她口中成了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昏君”,恐怕会气急败坏地跳脚。

杨夫人勉强道:“既然是君侯不让你下厨,那就算了。”

杨夫人现在看着箫旻珠是哪哪儿都觉得碍眼,只想快点打发了她。

——

陇西府。

袁淮璋急的在大堂踱来走去,他的两个好邻居魏蛟和刘元宗又打起来了,你说打就打吧,可偏偏陇西夹在雍州和幽州中间,两方的战场离陇西越来越近,如今对峙的壶口关更是离陇西边城就只有十余里之隔。

要是两军在壶口关打起来,很难不波及到自己。

为这事儿,袁淮璋急得嘴里都长了几个火疮。

这都快除夕了,他俩不回家过年吗。

可恨自己势力弱小,两人一个也惹不起,不然真想把两个都揍一顿,让他们也体验一下被人压迫的痛处。

有幕僚在此时进言道:“两方打了这么久也没分出个胜负,如今又在壶口关对峙了这么久,属下猜测,魏蛟和刘元宗两人其实也想各自打道回府了,只是没有一个好的契机,两人又都担心对方会卷土重来,这才不好退兵。”

袁淮璋问:“何时才能有契机?”

幕僚想了想道:“若不然将军请他们二人前来陇西,从中调和,为双方各自作保,签订罢兵条约。”

袁淮璋觉得有理,连忙写了两封书信,让人送去壶口关。

多年来他一直夹缝生存,谨小慎微,两方都未得罪过,想来他们应当会卖自己这个面子。

……

信使被人带进主账,“拜见燕侯,这是我家将军给燕侯写的信。”

袁淮璋怎么突然给他写信。

魏蛟拿来信封撕开,一目扫十行地读完。

宋辽凑过来,问:“君侯,信上说了什么?”

魏蛟冷笑,“袁淮璋请我今晚去陇西赴宴,不出所料的话,他应该还请了刘元宗。”

宋辽骤然神色严峻道:“难道袁淮璋和刘元宗联合起来办了一场鸿门宴,故意引君侯前去。”

对方不可能不知道君侯与刘元宗现在视同水火。

魏蛟将看完的信揉成团,扔进火盆,淡淡道:“去了就知道了。”

夜幕降临,庭院传出笙竹声。

美酒美宴,宾主尽欢。

袁淮璋举起酒杯,看向旁边人,热情道:“燕侯大驾,袁某不胜荣幸,在此敬你一杯。”

魏蛟抬手作势推拒,莞尔道:“将军先不急,为何刘元宗还没到,不会不给袁将军面子吧。”

一干陪侍的宾客皆因魏蛟这句话被惊得出了神。

袁淮璋神色一僵,他之前担心两人若知道对方会来就不来了,所以故意没说,魏蛟是怎么猜到的。

袁淮章笑着打哈哈道:“刘使君应当也快到了。”

他在心里惊叹,魏蛟这人果真行事古怪,不按常理出牌,知道他请了刘元宗还敢来赴宴,就不怕他做出个什么吗?

还是说魏蛟有信心自己与刘元宗联手都制服不了他。

袁淮璋眼神示意侍人倒酒,再次举杯道:“还未恭贺燕侯新婚,听说那位扬州的萧女郎生得国色天香,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次魏蛟没再推却。

听了袁淮璋的祝语,他饮尽杯中酒,嘴角勾了勾道:“那就借袁将军吉言了。”

陪同而来的宋辽看眼旁边君侯嘴角控制不住的笑意,内心感慨。

这段日子发生在魏蛟身上的改变,他这个陪伴多年的部将看得一清二楚,从前魏蛟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军营,紧盯将士们训练到天黑,空了就看摆在主帐的舆图,谋划下一步又该打哪儿,可近段时日,对方显然心思不太在上面,还总走神儿,太阳还没落山就想着往家里跑。

宋辽是过来人,哪能不懂刚成婚的小夫妻时时刻刻都想黏在一起的心思。

他与魏蛟,不但是上下级关系,也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当年他在战场中箭跌落马下,差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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