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气蒸云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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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你也懂剑?”昭昭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沈澈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只是看你刚才举不动那把剑,随口一说罢了。”

昭昭觉得也是,传闻中他纨绔又浪荡,即不爱练武也不通兵事,不过好在他有个好脑子,在朝廷里做个文官,为陛下搜集搜集各处情报也挺不错的,乐得清闲。

昭昭几人又住了几日,临出发前轩辕朗备了许多干粮和水,让他们一行人带着路上吃。还给了昭昭许多银票,生怕昭昭她们这一路上盘缠不够,吃了苦头。

这是多年来她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好巧不巧,竟又是去南国,上一次去还是姨夫姨母回来探亲,将她带去的。

她见外公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便上千安慰道:“哎呀,外公我又不是远嫁不回来了,不用搞得这么伤感吧!”

“一路小心,在外别瞎逞强,听到了吗?”轩辕朗不放心的嘱咐道,眼眶微微湿润:“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切不可无!”

昭昭则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依旧开朗笑道:“好啦,等我从南国给你和师父师叔师姐弟他们带南国的特产哦!”

“哦,对了,外公,别忘了陛下交代的事!”昭昭小声叮嘱道。

“放心吧,已经安排下去啦。”轩辕朗握着昭昭的手,轻拍两下。

众人准备启程,沈澈的眼神穿过人群与轩辕朗对视一眼,似是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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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赶了几天路,终于在入夜之前赶到了他们落脚的第一站——云梦泽。

此行他们由轩辕山庄出发,须穿过云梦泽与潇湘,再由潇湘走水路横跨清江才能抵达南国。

昭昭拉开马车的车帘,城墙上云梦泽这三个大字清晰可见,王朗递上通关文碟,守城的卫兵们才将他们放行。

不同于上京的庄严,夜间云梦泽的街道上显得更加热闹,据说这云梦泽的郡守十分与众不同,他允许平民们夜间在外摆摊儿营生,所以街道旁的摊位上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

沈澈提议大伙儿先找个客栈住下,再出来感受感受这云梦泽夜市的风采。

哪知,刚到客栈门口,却被一队兵马司捕快打扮的人给拦住去路。

“你们是何人?”王朗收起和莺时玩闹的笑容,正色道。

“云梦泽兵马司陈泽见过沈司使!”王朗十分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我不是,司使在马车内。”

这时沈澈才不紧不慢的轻勾起门帘,沉声道:“不知陈捕快特意来此寻本官,是所谓何事?”

陈泽毕恭毕敬的朝沈澈行礼:“参见沈司使,我们林头知沈司使驾临云梦泽,特让小人请各位前往官驿落脚。”

“不必了,此次出行是为沈某私事,不便占用官驿。”沈澈冷脸回绝。

陈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再次躬身行礼道:“请大人不要为难小人!”

“要不我们就去官驿落脚吧,大家在路上行了这么久也都累了,官驿比较安静,也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打扰。”昭昭提议道。

沈澈知道事情远没有昭昭想的这么简单,但又觉昭昭说得甚有道理。

既然连兵马司的林捕头都知道他来了云梦泽,想必云梦泽的各方势力也都知晓了这个消息,为避免横生事端,此时落脚在官驿,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澈冷脸道:“那请陈捕快带路吧!”

在官驿落脚后,昭昭莺时和小花三个女孩子便迫不及待要去这云梦泽的夜市逛一逛。

赫连杀神对此虽没什么兴趣,但想起与轩辕朗的约定,还是决定与她们同去。

既然莺时要去,王朗自是要同去的。

昭昭望着沈澈十分不放心道:“沈澈,要不你还是留在客栈休息吧,在路上行了好几日了,都没时间好好睡一觉,你这身体......”

沈澈轻勾唇角语气温柔道:“无妨,在这马车之中窝了几日,出去透透气也好。”

飞刀见沈澈要前往,便也跟着一同出了客栈。

昭昭发现他们这一路上都在被街边的女子上下打量,一开始本以为是她们的装扮与云梦泽有益,而后才发现了那个引人注目的罪魁祸首原来是沈澈。

昭昭忙在街边买了一张面具递给沈澈道:“快将它给带上!”

“为何?”沈澈轻笑。

他哪知这一笑,又是引得三千红颜竟折腰!

真是罪过!

“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昭昭指了指沈澈的脸,摇了摇头道。

沈澈依旧笑着装傻:“我的脸怎么了,见不得人吗?”

昭昭懒得理他,轻哼一声道:“你明知故问!”

说完,便亲手为沈澈带上那张狐狸面具。

不知为何,这一刻沈澈带上面具的样子,突然与脑海中那个带着铁面具的他,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昭昭有那么一瞬恍神,却又很快恢复镇定。

不会的,这两个人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她这几天在路上舟车劳顿,才出现了这种离谱的幻觉。

“诶?这个糖人好好看!”莺时被路边的糖人吸引了视线,王朗便跟着上前,与莺时一边赏玩一边交谈。

小花拉着昭昭,东走走西看看,停在了一个卖面人的摊子前。

“师父,你看这个像不像你?”小花指着其中一只面人,笑得无邪。

“还真有几分像。”一路沉默不语的赫连杀神竟赞同点头。

沈澈看了看面人又看了看昭昭笑道:“同你真是如出一辙呢!”

昭昭看着那个栩栩如生的面人出神,想起自己儿时在街上,阿娘也是让面人师父捏了她们一家三口,那时姨娘还未进府,他们一家还是其乐融融,

“老板,这面人我要了。”看出昭昭喜欢这个面人,沈澈和赫连杀神异口同声道。

二人之间,好似充斥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剑拔弩张的微妙氛围。

“这,这面人只有一只,二位不知是谁先来的?”老板看着二人十分为难。

昭昭将赫连杀神和沈澈从摊前扒开,笑着给了老板五枚铜钱道:“我和小花最先来的,这面人当然是归我们啦!”

昭昭拉着小花离开,继续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沈澈和赫连杀神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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