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横渡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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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朗也无法回答。

“啪嗒——啪嗒——”

二人对话之际,只见一匹黑色的骏马自远方疾驰而来,昭昭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沈澈的马,马上之人,虽发丝已被风吹乱,却颇有种遗世独立的仙姿。

昭昭立刻跑出城门,将手高举,朝着沈澈的方向用力挥手。

沈澈似是看见昭昭,策马扬鞭,朝着城门处飞驰而来。

“吁——”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疲惫,但一对上昭昭的眸,还是温柔一笑,纵身下马。

“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你们在此等我很久了吧?”沈澈抱歉笑道。

昭昭摇摇头道:“没有,我也是刚到。”

二人并肩入城,几人终于聚齐。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沈澈向众人致歉。

王朗见沈澈无事,狠狠松了口气:“大人,你去哪了?怎的现在才到?”

“昨夜那林中雾气太浓,我一时辨不清方向,在里面兜了好几圈,直到天亮才找到路。”沈澈不好意思道。

赫连杀神明显不信沈澈的说辞,冷哼一声。

昭昭狠狠瞪他一眼道:“你又在阴阳怪气些什么?他会迷路还不是为了寻你!”

“切!”赫连杀神见昭昭护着沈澈便转过身去,不再做声。

“虽然大家累了一宿,但如今时间紧迫,我们还是得抓紧渡江。”沈澈向众人解释道。

众人没有再多问,而是听从沈澈的安排,紧接着赶路。

待他们到达清江边时,天色已黑透。

“船家,我们包下整艘船,您就行个方便,送我们去南国行吗?”昭昭向一条渔船的船夫恳求道。

“姑娘啊,不是老夫不愿意行这个方便,只是近来水寇横行,无人敢渡清江啊!”老人连连摆手摇头。

正当昭昭一筹莫展之际,沈澈与王朗从另一边走来。

“走吧!”沈澈望着昭昭道。

昭昭小小的内心大大的疑惑:“往哪走?这些渔船都不愿意渡江。”

“我们刚买了搜船,又请了船夫,自然可以渡江。”沈澈玩味一笑。

昭昭自小也是铺张浪费的主,可见沈澈如此阔绰一出手就买下一艘船,仍是惊讶不已。

“不愧是名满上京的沈二公子,当真是豪横,小女子佩服,佩服!”

沈澈见昭昭有意揶揄于他,无奈摇头。

夜晚的江风打在昭昭的面颊上,和着江水的潮湿空气,让她得到片刻宁静。

赫连杀神来到她身侧,并未出声,而是站在她身侧,平静望着江面,因行船引起的波澜,一言不发。

“喂,面瘫怪,你到底是怎么啦?这几天一直怪怪的。”昭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赫连杀神思踌片刻,才开口道:“你觉不觉得,沈澈那厮哪里怪怪的?”

“没有啊,哪里怪啦,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昭昭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皱眉望向他。

赫连杀神眼神复杂的看着昭昭:“你总是这样偏信他。”

“是你总对他有偏见好不好!你到底为何针对他?”昭昭没好气道。

赫连杀神都快要气得冒烟,自嘲一笑道:“为何?我还能是为了谁?”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走入船舱之中。

昭昭带着她大大的疑惑,愣在原地,这人怎的总是说话说一半,真是吊人胃口......

所以,说来说去,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众人都在船舱中休息,只昭昭一人躺于甲板之上,观那轮清浅的月。

她如何也睡不着,想着沈澈与赫连杀神之间奇怪的氛围,又想着四天后的武林大会。

这是她第一次涉足江湖,武林大会这样聚集整个正道武林人士的活动,应是能见到不少大侠。

昭昭做梦都梦想着有一天,她也能成为别人眼中憧憬崇敬的侠之大者!

船在江上一点点行驶着,昭昭望着天空,那星斗遍布满天,不知哪一颗会是属于她的呢?

此时,铁面的脸却在眼前突然浮现,高悬于长空之上。

昭昭被自己脑内突然浮现的面容,给搅得心下慌乱,不知所措。

她与四师姐某日同宿时的少女对谈,回荡在她耳畔。

“我们昭昭,以后想寻一位怎样的如意郎君啊?”

“我的如意郎君嘛,一定要是一位武功高强,相貌姣好的大侠!最重要的是他要爱我,懂我,敬我,救我于危难之中。”

“你话本子看多了吧,世上哪里有这样的男子!”

四师姐那不可思议的眼神,依旧映衬在昭昭脑中。

昭昭想着心下一颤,原来,铁面竟这样符合她心中如意郎君的模样!可他终究不喜欢自己。

少女第一次情窦初开时,心事大都是酸涩的,她们总懵懵懂懂,跌跌撞撞,迈向连自己都未能弄懂的心事。

这船晃晃荡荡像只摇篮,摇着摇着,不知过了多久,昭昭才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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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耳朵极灵,睡梦中她似是听见有人从船尾处上了船,她立刻清醒过来。

却见身上不知何时,有人为她盖上一件斗篷。

她将斗篷拿开,轻手轻脚的摸入船舱之中,她没有吹燃火折子,而是竖起耳朵仔细辨别来人的方位。

细听脚步声,应该只有三人,他们三人在船舱外分别向王朗的窗户,赫连杀神的窗户,和沈澈的窗户摸了过去。

昭昭当机立断,朝沈澈的房间摸了进去,躲在沈澈床边。

沈澈仍在熟睡,来人翻窗而入,昭昭动作极快,飞身而起,只一个手刀便将那贼寇击晕。

沈澈听见贼寇倒地之声,立时惊坐而起,与昭昭四目相对。

赫连杀神和王朗那边也都很快解决好,众人便将这三个贼寇反绑在一起,关在船舱内细审。

“是谁派你们来的?”沈澈冷脸沉声问道。

贼寇们团结非常,都闭口不言。

“哟,还挺有义气的嘛,不知道等会儿用完刑,你们还能不能这么有义气!”沈澈冷笑一声,便站起身来走向三人。

他这样满身戾气的样子,昭昭也是第一次见。

之间王朗将其中一人手脚解开,而后又单独绑好,拉了过来,放倒在地。

沈澈一把将此人的上衣掀开,让他的肋骨露出,又将贴身匕首拔出,用刀尖在他的肋骨之上来回“弹拨”。

他手法娴熟,平静得像是在切一块案板上的猪肉一般。

昭昭只知诏狱的审讯手段非常,那沈肆下手阴狠毒辣,才被民间之人戏称为真阎王,却没想到沈澈这活判官的名号,也当真不是空穴来风。

那匪寇此时脸上已被汗水浸湿,他痛苦万分,又痒又疼,却又被捆住手脚无法挣扎。

小花莺时和林惊雨,此时都因为这残忍的手段而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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