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高月市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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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血魄……”周长安摇扇子的手顿了顿,问:“迷雅可是要去解那玉冰蚕蛊?”

毛小桃不答,只问:“能买到吗?”

周长安思索一番后说道:“今日没有,若是迷雅需要,我可以为迷雅找来。”

“何时能找到?”

“明晚即可。”

“当真?”

“当真。”

似乎有些过于顺利,毛小桃隐约有些觉得不对劲,但看这位管事神色认真不像是说谎话诓人。

玄月问道:“不知这麒麟血魄先生打算怎么卖?”

周长安“唰”一下合扇,喜上眉梢,道:“在下听说迷雅曾以一曲《景云承天曲》引来西方鸾凤一对,对那场景十分憧憬!其实在下自小便喜爱音律,若是迷雅能在此地将那曲再演奏一回,麒麟血魄在下必将双手奉上。”

玄月闻言,蓦地转头看向毛小桃,满脸吃惊。

毛小桃没有犹豫直接摇头,道:“此地与我当日演奏《景云承天曲》之地的境界不同,先生憧憬的场景是不可能在此重现的。”

说话间,她感觉到腕上的姑洗笛有些躁动,绶带紧紧地勒上了她的胳膊。

“在下相信迷雅的能力。”周长安对毛小桃拒绝的言辞不以为意,仍旧坚持。

玄月试图打圆场,道:“先生要不看看好不好开个别的价?”

周长安笑道:“反正今日市集上也没有麒麟血魄,二位何不回去考虑考虑,到明晚再做决定也不迟。”

毛小桃见他态度坚持,并不想多费功夫交涉,想着高月市集开三日,还有时间再想办法,正打算告辞要走,突然想起他先前主动提到玉冰蚕,便问:“先生方才说的玉冰蚕,市集上能买到吗?”

“只要价格给得合适,自然可以买到,只是这东西买的人极少,我这高月市集开了几百年,也只去年见过一次。”周长安态度诚恳,还道:“迷雅若是想知道更多有关玉冰蚕的事,我可以安排人带你去见当日卖出此物的店家,那人今日正巧来了。”

“那就有劳先生了。”

周长安给毛小桃玄月二人安排的带路人,是先前见过的两具骷髅之一。

玄月瞅着这骷髅,好奇它是被施了什么术法,想与毛小桃探讨一二,但见她似乎对此没什么兴趣,问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去找卖玉冰蚕的人?”

“我想试试能不能问出是谁买的玉冰蚕。”

“你想找出给林香儿下蛊的人?”

毛小桃点点头。

玄月琢磨了一会,说道:“怕是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说不上来,就觉得来这种地方买卖的人都有些什么原因,出了钱拿了货,谁也不会多问谁的事。”

毛小桃觉得有理,但仍然想试上一试。

玄月见毛小桃不再应他的话,便鬼使神差地尝试着与那骷髅说话,不料那骷髅黑洞洞的嘴巴竟然真的冒出了声音,不过不是对玄月所问问题的回答,只是生硬地蹦出来两个音节,然而玄月没听清。

主要是玄月本没有期待骷髅要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当他听见骷髅口中说出话来时真是很意外,意外到差点后背冒凉意了,忙看向一旁的毛小桃,可她不知因为什么正陷入思考中。

毛小桃在想的问题比较头疼,从知道林香被下蛊起,她一直感觉很怪,若说朱家人要强迫林香驱使履水珠,怎么也不至于要用这样阴毒的蛊术,而且从朱家得到履水珠到找到林香再到下蛊,这中间反复出现的几个外地巫师又是何人,要说针对林香,似乎可能性不大,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为了……等她去红景。

时机计划得这么好,那么怎么会知道她要在那时去红景呢,瓦狗……

毛小桃微微皱眉,转头看玄月,心下奇怪,难道在北地遇上玄月一事都是被人设计好的吗……

玄月还没来得及让毛小桃听骷髅说些什么,便发觉毛小桃看他的眼神很有深意,心口一紧,后背的凉意爬到了头发丝里,忐忑问:“毛桃儿?我怎么觉得你怎么有点怪怪的?”

说着头还向周围望了望,原本不觉得恐怖的鬼气森森这下真的成了鬼气森森了,咽了咽口水,又问:“你怎么了?别是中了什么邪术吧?”

“别瞎说!我问你一件事,”毛小桃见他神色放松下来点着头,问道:“小林香的两个瓦狗,你是从哪儿买到的?”

“我们山下的集会啊,你不知道那人卖得有多贵,要不是那天正好我哥来看我,我都掏不出二十两银子来。二十两啊!简直是抢钱啊!”

毛小桃忍住翻白眼,道:“二十两你买一对瓦狗,就因为这上面有御云的术法?”

玄月笑了一下,语气却是极严肃,他道:“说真的毛桃儿,但凡习巫之人,说对御云没有一点儿向往的,我是不信。这瓦狗花了二十两是贵,可是在我心里,它拉近了我和御云的一丝丝距离你理解吗,若不是后来遇着你们,别人就是给我二百两我也不可能卖的。”

毛小桃看玄月一脸的正经认真,突然忘记了之前所想,满脑子都是——“二百两都不卖,果然人傻钱多最开心。”

玄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毛小桃倒是没有一丝犹豫就决定相信他,直言问道:“小林香被下蛊的事,我始终感觉不对劲,你觉得呢?”

玄月道:“若是要逼她用履水珠,下蛊只会适得其反,毕竟林香儿要是真的死了,他们才是彻底没了希望。朱家说是有人给了他这些蛊虫,即便不清楚蛊虫的详细情况,也不可能不知道三种蛊下下去后果必定严重,毕竟他们也懂些巫术……我猜,是那几个巫师的意思。目的……”

话到此,猛地瞳孔变大,不可思议道:“目的是要你救她。也许……目的是让你来这个市集。”

毛小桃点着头。

玄月一愣,想起当日提及高月市集的人正是他自己,不禁神色加倍严肃道:“我保证,我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我可没说和你有关。”

“那是你的事,我得把我要说的告诉你。”玄月道,“可是,让你来这里干什么呢?难不成真的为了听那首《景云承天曲》?”

毛小桃也很疑惑,道:“为一首曲子,应该不大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吧。”

玄月默默道:“也许是为了西海外的鸾凤?”

“我也在想会不会是为了这个,可是那次引来金鸾丹凤并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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