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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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过老夫人、夫人。”

林姨娘进来便行了个礼,又对上一旁的温眠,“这是世子的媳妇吧,奴婢见过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年轻漂亮,让着屋子都明亮了不少。”

“行啦,”陆老夫人打断她的寒暄,她看不惯林姨娘的姿态,浑身软弱无骨,十足十的勾栏样式,明明当年跟在刘氏身边不是这样,“你来是什么事情?”

林姨娘被打断也不生气,能在老夫人严治之下的后宅活这么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老夫人这是什么话,这不是世子成婚了,按照习俗,我也该来看看新娘子。”

林姨娘朝温眠笑了笑,忍不住感叹,这张脸啊,不知道得迷死多少人。

也怪不得会把齐王迷得神魂颠倒。

昨日齐王在侯府观礼后准备离开,却被个丫鬟塞了字条,有人约他在侯府见面。

齐王以为是朝中之事,便赶了过去,发现等在那里的却是一个女子。

温婉云。

齐王疑惑,侯府嫁女,她不应该在花轿上吗?忽然又想起那日桃林回来,陆昭从马车里出来,对上他后脸色不好。

他便理所应当地以为,陆昭是看到他和温婉云在一起脸色不好,却没有往细里想。

当天晚上回去后,就接到皇帝的调令,去了南边剿匪,更加没有让人详查。

便理所应当地认为,晋安侯府嫡女就是温婉云。

后面到了国公府后,找到了陆磬,一问才知,原来和陆昭成婚的是温眠,瞬间脸色就不好看了。

陆磬是个什么人啊,虽然是庶子,但是在心思细腻,在朝堂上拼出一番天地的人。

齐王跟他两三句话,他就知道齐王在想什么。

当晚宴席之后,就让人去查了。

也不知道是温眠不愿意出门,还是怎样,愣是查不到太多消息。

他便和林姨娘说了,这不林姨娘来打探消息来了。

“既然是来见人的,见过了便回去吧。”

刘氏开口便是逐客令,林姨娘掩唇一笑,“夫人这是什么话,您许久没有出佛堂了,妾过来陪陪你不行么?”

温眠扫了林姨娘一眼,瞬间捕捉到她眼里的算计。

“方才听婆子说,老夫人是想把中馈交给少夫人?”

林姨娘寻了个空椅子坐下,手里团扇轻摇,“往日里,妾也帮忙打理府中事物,如今要把中馈交给少夫人,哪妾也得跟着少夫人学东西呀。”

“姨娘说笑了,祖母方才只是提议,我年岁尚小,又无管家经验,自然还是祖母先管着。”

温眠听出她的意思,接着道:“这些年姨娘帮着祖母打理,倒是辛苦了,我寻思着,祖母方才提议让我来学,那姨娘总算是有时间歇着了。”

陆老夫人虽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但听到温眠这话,也满意地点点头,“阿眠这话不错,待会你就把往日从旁协助的事务,移交给阿眠吧。”

两人两三句就决定了林姨娘的事情,林姨娘也没想到,明明是打算搏一搏的,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扯了扯嘴角,笑道,“老夫人英明,如今我年岁也不小了,确实不该这么劳心劳力,以后还是得辛苦少夫人。”

“应该的。”

温眠经历过陈氏那一遭,对妾室虽说不上讨厌,但也没有好脸色。

出嫁之前,许氏跟她说过国公府的情况,又想到母亲王氏和刘氏曾经是手帕交,感慨这对姐妹婚姻坎坷的同时,又对这位林姨娘多留了几个心眼。

林姨娘见温眠油盐不进,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想到陆磬跟她说的事情,又道:“前不久,我出门时,还听说齐王和温家姑娘一同去京郊桃林游玩,如今少夫人嫁进来,想来那个温家的姑娘不是少夫人。”

温眠朝她微微一笑,“姨娘慎言,这些年我唯一一次去京郊桃林,还是世子陪我去,倒不曾见到什么齐王。”

原来是在这等她。

“是妾说错话了,少夫人息怒。”

林姨娘站起来告罪,温眠本打算说无碍,刘氏却插了话,“身为府上姨娘,竟口不择言,以前教你的规矩是死的吗?”

“夫人恕罪。”林姨娘爬床后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见刘氏朝她发这么大脾气,恍若当年未出阁时。

这些年刘氏避世而居,每日出入佛堂,不问府中事务,林姨娘倒是忘了当年她的脾性。

林姨娘连忙下跪,刘氏看都不看她一眼,“既然知道错了,那便罚你月例三个月,禁足一个月,抄女诫十次。”

“夫人,妾……”

“怎么,我还叫不动你了?”

刘氏微微掀起眼皮,和林姨娘对视,“你可知方才那些花,若是传了出去,会有什么影响!”

林姨娘感受到刘氏的威亚,连忙磕头,“夫人息怒,妾知错了……”

“来人,”刘氏喊了声,“带下去,看好了。”

陆云筝准备离开的时候,林姨娘过来,她便在门口等里林姨娘出来。

等了许久,总算是等到了,不过是等到两个婆子把人押出来。

“姨娘!姨娘你怎么了?”

陆云筝扑过去,扯开一旁的婆子,“你们这些奴才做什么!放开我姨娘!”

“大小姐,林姨娘口出狂言,编排少夫人,夫人罚她三个月月例,禁足一个月,”初若挡着陆云筝,“大小姐如果对夫人的责罚有什么异议,可以和夫人说。”

“奴婢只是个下人,您打骂奴婢只会伤了您自个的身子。”

初若说着话时,低垂着眼眸,面无表情。

“呸,你个奴才,怎么敢这样对我!”

初若双手交叉在腹部,垂首,“您说得对。”

“奴婢不打扰您,来人,先跟我去柳花阁。”初若朝陆云筝行礼告退,带着人越过她往东侧的柳花阁去了。

林姨娘被带走时,还对着陆云筝大喊,“去找你兄长,快去找你兄长!”

混乱中,陆云筝没有听到林姨娘说了什么。

松香居里,刘氏发落了林姨娘后,便借口身子不适告退,离开前看温眠的眼神,仿佛在透过她看别人。

“她不是不满你,只是人总会偏心一些的,”陆老夫人担心温眠心中膈应,便拉着温眠的手,跟她说话,“她不错,只是这些年总是沉浸在当年的丧子之痛里,可是她没想过,她这样不仅是惩罚自己,也是在惩罚淮安,更何况,整个事情里,最无辜的是昭儿。”

“昭儿没有感受过几年的母亲的关爱,后面我便把人接到身边,阿眠,你和他有缘结为夫妻,便要相互扶持,有什么事情要记得说开,莫要成为一对怨侣。”

陆老夫人是真心喜欢温眠,不仅因为温眠是她手帕交的孙女,更是这个孩子识时务,善观察,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方才林姨娘挑衅,她并没有打算说话,但温眠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定了,还不给林姨娘翻身的机会。

由此可见,确实是适合大家族的主母。

加上昭儿又喜欢她,她做祖母的,自然也是要多疼上几分。

陆老夫人年纪大,坐了一会变犯困了,温眠扶她到后头休息,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喊住了温眠。

“少夫人请等一下。”

温眠回头,见李妈妈捧着个匣子,“这是老夫人吩咐奴婢给您的,权当是给您婚礼的贺礼。”

“老夫人年纪大了,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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