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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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城,看见城中景象,洛二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此时已是寒冬,可城中人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丝毫不受大雪影响行动如常。经过集聚民居,座座房屋崭新无丝毫败落之迹,却家家户户院门紧闭毫无生气,人经过时不由地背后发凉。

洛二多少还是能觉察到这座城里是藏匿着妖气的,可她毕竟是赶了极远的路才来到这里,就此离开岂非前功尽弃,所以她决定还是先在城中探寻一圈,若没太过异常之处就留下来找个工作。

又到找方向的时候了,洛二觉得这是件极其令人头疼的事,长叹一口气。抬起头却忽然闻到一股香气,这香气些许冷冽,适应后散发的又是百花清香,使人仿佛置身万千花海。这香气又像是一条极为细腻的薄纱锦缎,洛二感受着,似乎锦缎已经轻轻覆上了自己的肌肤。

再睁开眼,洛二不知为何已站在一座楼前,而面前的一幕极为震撼,这座楼楼身被千丈红绸缠绕,雕梁画栋精致无双,暖黄色的灯光映在雪地上,从窗格镂刻的孔洞里不断散发出百花香味。

牌匾上竖着的三个大字“冷香阁“闪着金光,此处极为旺盛的人气使这座楼阁与整座城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切不禁让洛二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踏进了世外桃源。

正在这时,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来一位身材婀娜相貌艳丽的女子。这女子发髻盘的极高,上面簪着一朵极大的红牡丹,发髻两侧各簪着四支极为耀眼的金钗,在这样的冬日里却也只穿一件红绸薄衣,红绸上绣着的暗红色牡丹花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这女子摇着手绢走到洛二身前,试探着开口。

“姑娘是来,找相公的?”

这女子一靠近,便香气扑鼻,香味很浓,洛二用手指轻轻抿了抿鼻子。

“不是,我是来找工作的。”

听了洛二这话,那女子拿起手绢掩着面羞笑起来,接着牵起洛二的手仔细打量。

“姑娘好志向啊,不过,我这里面有三种职业。”说着,女子用捏手绢的手比划出个三,那手指修长白嫩,指甲上还涂抹着红色的蔻丹。“分别是,清倌人,红倌人,还有制香娘子,姑娘想要做哪一种?”

洛二有些听不明白,不过在研习术法时,炼成绿色等级要比红色等级厉害一些。

“青,是不是就是绿?”

那女子像是没明白洛二问的意思,只点点头说是的。

“那我就做青倌人吧,工钱怎么算?”

洛二这么爽快的决定,倒让那女子有了些犹豫。

于是那女子趁洛二无防备时上手抚了抚她的后颈,这摸摸不要紧,倒让这女子瞬间垮起了脸。

“姑娘没那个天资,要是想做,就做个制香娘子吧。”说罢,那女子甩了袖子便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了。

洛二不解女子的突然变脸,恰好此刻又飘起了雪,于是洛二连忙跟了上去。

“哎哎哎,说着说着,你怎么走了?”

“你要做就做不做算了。”那女子还是极不耐烦的语气。

“我做我做,工钱多少,能管吃住吗?”

“一个月三两银子,管吃管住。”

“那这位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呀?”

“我姓冷,叫冷香,你喊我香夫人就好。”

两人走进楼里,金碧辉煌的大门又立马合上了,不会让外部的任意一丝风雪随便吹进楼内。

唯有站在远处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叶尘身上沾了几片雪花,他再次来到人间时,听说了复月城的冷香阁里有千万种香味,人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归属,所以他慕名到此。却见当日被捉妖师追杀的狐狸也出现在城中,他觉得自己跟这狐狸甚有缘分,于是趋步跟上,却亲眼看着这狐狸中了障眼法走进冷香阁,他摇摇头,这狐狸修为太差。

冷香阁这么大个妖窝都看不出来。

在门口说定后,冷香便带着洛二穿过丝竹弥漫酒香四溢的厅堂来到她的卧房,她从妆奁盒子里找出一份契约,让洛二看过后就要签约。

只是看到洛二在纸上签下一个“二”字,她忍不住吼了出来:“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洛二揉了揉耳朵,小心回答着:“我,我叫洛二啊姐姐。”

“这是什么名字,哪有姑娘家叫二的。”冷香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是谁给你取的名字?”

“好像是,我阿爹?”洛二挠挠脑袋,她并不知究竟是谁给自己取的名字,只知道自己一直叫这个名字。

姐姐的名字是洛芊瑶,弟弟的名字是洛童,她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比起他们差在哪里,自己排行第二就叫洛二不是很合理吗?

“这也太难听了吧,我可不喜欢,你看我的名字就是自己取的,冷香,多好听!既然你到了我这儿,不如就由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不知何时冷香已点起了水烟,斜倚在窗子旁嘴边叭叭地抽着,白烟飘起来她顺势开了窗子,见洛二在一边呆呆地点头,她指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说道:“你我在这样的雪天遇见也是缘分,这白茫茫的一片,以后就叫你洛雪好不好?”

洛二小声琢磨着这个名字,她叫什么倒是无所谓,只要不得罪老板就行,于是点头如捣蒜般同意。

契约书签订后,冷香将薄薄的契约纸张叠了三叠收进妆奁盒子,放下水烟领着洛二上了三楼。

上楼途中洛二很是好奇的不断往楼下看,厅堂里许多成对的男女,他们有的彼此拥抱在一起,有的面对面坐着喝交杯酒,二楼也有许多极漂亮的女子来回穿梭在连廊间。

直到走近三楼最角落的房间,冷香停下来打开门,转头朝还在四处打量的洛二说道:“这是你的房间,你先住在这儿,衣柜里头有衣裳,妆台上有脂粉,你可要好好梳洗一番,在冷香阁中行走,你这样蓬头垢面可万万不行。”

说罢,便将洛二推进房内,随后从外面关上了门。

屋中布置朴素,并不置多余家具,唯有几样都是卧房里要紧的,不管是与楼外的金碧辉煌还是厅堂里的热闹非凡相比起来像是天上地下。洛二打开衣柜,发现几套衣裙清一色全是薄薄的纱衣,这时她才感觉到这楼里竟一点也不冷。

衣柜里有两身浅绿色的衣裙,她本着对术法练至绿色等级的执念,于是将这两身衣裙全都穿在身上。坐到妆台前她才发现这里没有一件能与绿色衣裙相配的珠花,便还是本着对术法等级的崇敬,选择了由红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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